“父皇难道不是这么认为的吗？儿臣从小在外长大，不曾在父皇膝下尽孝，相比起来，那几个兄弟自然更亲近一些，这些儿臣也都知道的。”
燕明知有些自嘲的笑了笑，脸上的表情有那么一瞬间的脆弱，但很快就被他隐藏了起来。
皇上摇了摇头，解释道：“你不该这么想，你是朕的儿子，这是无法改变的事实。”
“可儿臣所说的也是事实，不是吗？不然为何父皇一开始就像让儿臣做那个踏脚石？里利用完了再毫不留情的舍弃，父皇一开始不就是这么打算的吗？”
燕明知毫不留情的揭开了那一层蒙在事情真相外面的窗户纸，让一切在父子二人之间摊开。
皇上被戳中痛处，一时之间竟是有些哑口无言。
燕明知心中嗤笑一声，脸上却适当的露出了些许脆弱之色，像是终于压制不住了一样，一瞬进爆发开来。
“父皇，儿臣在外受苦多年，一直渴望能有个完整的家，可终究还是奢望了。”
说罢，燕明知整个人都好似颓然了下去一般，浑身都散发着一种让人见着心软的气息。
皇上脸上的表情也是微微的变了变，像是有着许多种情绪交织在一起一样，最终化作长叹一声，露出了满脸歉意看着燕明知，唉声道：“终究还是朕对不起你啊。”
从来都只是高高在上的君王，如今却是低下了头颅，对燕明知说出了歉疚的话语。
燕明知对此十分满意，但并没有打算接受他的道歉。
这种迟来的歉意根本没有任何的诚意，燕明知哪怕听着也根本无动于衷。
他自觉自己已经达到了自己想要的目的，因此也就收敛起脸上的表情。
而皇上在看到燕明知脸上面无表情的时候，也只当他还不能释怀，因此看向燕明知的目光之中，终于还是出现了一抹属于父亲的慈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