各类医学杂书扔了一地,三头身小人埋在书堆里,抓耳挠腮地研究书里的内容。

    “写得什么玩意,太绕了。”越轩看着一堆字只觉得眼晕,气得他一把扔掉手里的书。

    从前他就不耐烦看这些玩意,让他坐着啃书还不如放他出去打架呢,都怪写这些书的人,直接写什么病怎么治就好了,非要绕来绕去地写一堆话。

    看时间已经要到吃晚饭的时候了,他得在陆婻醒来前出去,思绪微动闪身消失在原地。

    夕阳透过半开的窗洒落在屋内一角,越轩抬头发现陆婻还没醒,现在他的头已经不疼了,陆婻应该也不疼了,可惜他还是没找到根治这毛病的办法,只能以后再去藏书阁里找书看。

    越轩想到书又觉得头疼,便压下这个念头,趴会被窝里准备也睡一觉。

    屋内西北角的阳光偷偷溜出窗户,光线渐渐昏暗。

    陆婻睁开眼睛恍惚地看着屋顶方向,思绪还沉浸在刚刚的遭遇中。

    梦里发生的一切,都十几年后的陆婻给她的警示,如果没有清明那天的梦境,她不会发现秦舒华的诈死,依旧因为对死去的秦舒华的怀念忍受李翠芝的磋磨,拼死拼活地养大两个孩子却不愿意在她病重的时候回来看她一眼。

    陆婻心里只剩一片迷茫,为什么呢?她的一生可真失败啊,从十几年后的自己身上,只能看到迷茫和疲惫。

    黑暗中,她睁着眼睛入目看不见一丝光明,就看不清去路的未来,就这样静默着,静默着。

    轻盈的月光悄悄洒落,不知何时漫进窗子,在地上落下小小一片银光,悄悄地拉长变大。

    陆婻突兀地清醒,不,不对,她不能沉浸在没发生事情的情绪里,收到警示的她已经破开了尘封的坟墓,掀起了腐朽的棺材,那些背叛折磨都没有机会再发生,她甚至还可以反击、报复,还有事情可以做。

    一只柔软的小手落在她紧绷的脸上,陆婻视线移向旁边,疑惑地皱起眉,为什么梦里没有小儿子,甚至都没有人提到过,明明跟自己相关的人都有梦到,唯独少了小儿子,为什么。

    一个想法升起,陆婻闭上眼睛,唯一的可能就是,小儿子很早就没了,所以十几年后的陆婻对他无怨无恨……